第十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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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
說來也怪，那天之後，池浣溪就再也沒見到過那個猥瑣的門衛。
她看似無意，實則故意地問魏林越，“他怎麽不看門了？”
魏林越也只是淡淡地說，“離職了。”
池浣溪沒多想，“哦”了一聲。
讓這種禍害在門口管理治安，還不如不管理，他才是那個制造危險的人。
西竹的盛夏來得格外的熱烈。
進入六月後，天氣開始燥熱起來，樹上的聲聲蟬鳴更是讓人增添了幾分煩躁。
離高考越來越近了。
溫蘇南一邊備考，還要一邊到憶晚亭接池浣溪回家。
池浣溪雖然知道她和溫蘇南的關系不分你我，談不上誰會虧欠著誰，但即使是這樣，她也不想耽誤了溫蘇南的學習。
她曾很明確地跟溫蘇南談論過不要接她回家的話題。
但溫蘇南還是執意要接她。
池浣溪只好編出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來搪塞過去，“你來接我，我總是要匆匆地跟你回家，只要魏林越一到他家樓下，我就要回過頭找你。好像只要你在，能讓我和魏林越呆的時間就很短，我不喜歡這樣。”
溫蘇南從沒想過介入池浣溪追魏林越這件事，池浣溪送魏林越回家，他接受；甚至因為魏林越而忽視他，他也能接受。
他接受不了的是，他的行為在池浣溪的眼裏看來不是一種好的行為，而是一種包袱和累贅。
這是他萬萬接受不了的。
他聲音冷了半分，“行，愛咋咋，別回來晚了讓姥姥到處找人就行。”
隔天。
池浣溪正要出門上學時，又返回屋內。
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雨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
她拿起一把雨傘放進書包。
不知道魏林越會不會帶傘？隨後，又將放置在廚房門口的傘一並拿走了。
白天天氣陰沈沈的，讓人總有種錯覺，下一秒雨就會落下來。
但雨還是遲遲不下。
池浣溪倒是希望今天的天氣一直是這樣就好了，不然送魏林越回家確實有點麻煩。
事情並非總如人願。
池浣溪在學校飯堂吃完晚飯後，準備回教室的路上，天上的雨星星點點的落下了。
她摸了摸頭快速跑回教室。
真就下雨了。
幸虧自己帶的是兩把傘，就算魏林越沒帶傘，那也是足夠的。
雨持續下著。
直至第二節晚修下課都沒停。
池浣溪照常去找魏林越。
她還沒見到魏林越出來，倒是看到了從教室出來的溫蘇南。
池浣溪睜大眼睛，“這是第二節晚修下課，你要回家了嗎？”
溫蘇南語氣拽拽的，“不然呢？”
“哦，我以為你第三節晚修下課才走。”
這時，魏林越走了出來。
池浣溪對著溫蘇南拋下一句話，“那你回吧！”便跑到魏林越身邊。
“你帶傘了嗎？”
魏林越擡頭看了眼天空，雨不是很大，但不打傘走回家，同樣會濕透。
他搖了搖頭，表示沒有。
池浣溪笑起來，像變魔術一般從書包裏掏出兩把傘，準備遞給魏林越。
“池浣溪，我也沒帶傘。”
池浣溪循著聲音望過去，只見溫蘇南兩手插兜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。
聲音裏盡是委屈，可人卻一拽再拽。
“我真是服了你了，出門不會看天氣預報嗎？又瞎又聾就只會張嘴了是嗎？”
溫蘇南視線從池浣溪轉移到魏林越身上，那意味十足的眼神好像在說：他比我好到哪兒去？
池浣溪雖然說著最狠的話，但還是走到他身邊，遞上了傘，“你就是欠的。”
溫蘇南毫不客氣並且很坦然地把傘拿到手裏。
魏林越轉身離開。
“誒，魏林越等等我，下著雨呢！”
池浣溪飛奔上去。
溫蘇南將傘放進自己的書包。
雨衣和傘將他的書包撐得鼓鼓的，隨後，他轉身進到教室裏去。
另一邊。
池浣溪對著魏林越說，“我們共撐一把傘吧？”
“嗯。”
池浣溪並不矮，一六八的身高比許多女生都要高得多。
但和魏林越走在一起，仍有一個頭的差距。
加之撐傘，要撐得比一個頭的距離還要高。
為了不讓魏林越淋雨，她努力地擡起手臂，將傘高高舉起。
才發現，原來，魏林越有這麽高。
手臂因為一直舉著，池浣溪走起路來有點扭捏。
傘往魏林越身上傾斜了大半，雨飄在她身上，更讓她渾身不自在。
魏林越側頭往她身上瞥了瞥。
非常自然地把池浣溪手上的傘拿到了自己手裏。
“啊？你撐嗎？”
“嗯！”
雨傘的影子披在了池浣溪身上。
她推了推傘柄，往魏林越身上挪了些，“你都濕了。”
魏林越將傘靠向自己。
但沒多久。
傘還是不經意地、自然而然地向池浣溪身上傾斜。
——
高考前幾天，學校開始給高三學子放假。
高三生已經不需要回學校了。
所以，池浣溪能送魏林越回家的次數變成了最後一次。
學校到憶晚亭的距離，兩個人都走得非常緩慢。
池浣溪莫名的傷感，“讀大學你是不是不會留在西竹？”
“嗯。”
魏林越的回答沒有半點的猶豫。
“你會去哪裏？”
魏林越不急不慢，“正常發揮的話，北淮大學。”
北淮，那離西竹好遠。
魏林越去了北淮大學的話，池浣溪不知道要怎樣才能經常性的見到他。
她嘆了口氣，“北淮好遠啊！”
“嗯。”
池浣溪原本是個話很多的人，可這次，她沈默了一次又一次。
路邊的鳳凰花吹落下來，砸在他們的身上，不痛不癢。
他們停在了憶晚亭。
樹下，池浣溪呆呆地看著魏林越，原來一個人的眼睛可以如此的清澈和閃亮。
半晌，池浣溪開口，“你成績那麽好，高考勝券在握，可我還是想祝福一句，高考加油！”
魏林越胸腔震動，“嗯”了一聲，隨後補充道：“謝謝！”
“等你好消息。”池浣溪有點不舍，“那我回家了哦？”
“好！”
她轉身那一刻，魏林越叫了聲，“師妹”
池浣溪立馬回過頭來。
魏林越瞥了眼手表，“這幾天沒人來接你？”
“啊？”池浣溪明白過來，“哦，他也忙著高考，就不讓他過來了。”
魏林越眼珠子轉了轉，好像在推算著什麽似的，他清了清嗓子，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池浣溪有點驚喜，眼眸裏閃著詫異的光，“真的嗎？”
魏林越上前幾步，對她說，“走吧！”
池浣溪話又變多了起來，她停了一下，“我有件事想對你說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我家有點遠。”
魏林越側頭看她，“有多遠？”
“魏林越，其實我們並不順路。”池浣溪吐字語氣變慢，“我家住在離學校很遠的西園裏，可我每天都想見你，想送你回家，想和你待在一起，所以才騙你說我們順路。”
魏林越皺起眉頭，並不是因為這次送池浣溪回家，而是他沒有想過，一個女孩會因為想陪著他浪費那麽多時間，走了那麽多路。
“走吧！”
池浣溪聽出他聲音裏沒有半分責備，便歡快地蹦向魏林越。
“溫蘇南總說我重色輕友，還對外揚言要跟我絕交。溫蘇南不理我了，你不能不理我。”
魏林越倒是沒想過，從憶晚亭到西園裏這段路程會如此的遠，但有池浣溪陪著，好像也還好。
池浣溪一邊走著，一邊講著，好像要把一輩子的話講完。
魏林越將她安全地送回西園裏。
他正要走時，池浣溪伸手握住了他，力道不大，但足以穩穩地牽住魏林越。
魏林越打量著她。
池浣溪的性格和長相大相徑庭。
她一頭黑發垂在鎖骨處，眉毛既細又長，眼睛純凈到發光，睫毛肆意地撲閃著，皮膚白皙得像冬日裏的雪，整個人如同閨中女子般柔情、細膩。
這是魏林越第一次認真地看她。
池浣溪深情地看著魏林越，語氣裏滿是堅定，“我不是很能藏住事的人，喜歡就是喜歡，我始終覺得愛意需要表達，需要讓你知道，想要你感受到，也渴望有回應，渴望被喜歡。”
池浣溪繼續說，“我以為我不會喜歡人，不會去愛人。可愛是多麽微妙和美好的事情，它就這樣悄然地發生了，發生在遇見你之後的我身上。”
“我不知道在高考前說出來，會不會影響你，可我還是想說，魏林越，我喜歡你，非常非常喜歡。”
魏林越靜靜地聽著，他的手仍被池浣溪牽著。
但棉花卷兒打鑼——沒回音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魏林越語氣沈沈發出了聲，“謝謝！”
就……這？
池浣溪滿腔的期許像洩了氣的氣球，“除了謝謝沒有什麽要說的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你有沒有喜歡過我或者對我有點感覺？”
“沒有。”
池浣溪質問，“那你今晚為什麽要送我回來？”
“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。”
“你之前就沒送我，為什麽今天才覺得不安全？”
“之前你有人送。”
憤怒像劍一般密密匝匝地朝池浣溪射過來，她生氣到了極點。
停頓幾秒後，她壓低語氣，“你會考慮喜歡我嗎？”
“不會。”
傷人不一定動刀，語言也可以。
池浣溪明白了，點了點頭，“我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，沒完沒了的人，如果這份愛意你不想收，我不送就是了。”
魏林越：“既然你回到家了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池浣溪松開他的手，頭也不回地往家走，越走越氣。
她停下腳步，對著魏林越的背影怒吼，“魏林越！！！老子追不到你我就不追了，我又不是非你不可！”
魏林越並沒回頭，但他腳步放緩甚至稍停了一秒，顯然這話聽得一清二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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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似無意，實則故意地問魏林越，“他怎麽不看門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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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浣溪沒多想，“哦”了一聲。
讓這種禍害在門口管理治安，還不如不管理，他才是那個制造危險的人。
西竹的盛夏來得格外的熱烈。
進入六月後，天氣開始燥熱起來，樹上的聲聲蟬鳴更是讓人增添了幾分煩躁。
離高考越來越近了。
溫蘇南一邊備考，還要一邊到憶晚亭接池浣溪回家。
池浣溪雖然知道她和溫蘇南的關系不分你我，談不上誰會虧欠著誰，但即使是這樣，她也不想耽誤了溫蘇南的學習。
她曾很明確地跟溫蘇南談論過不要接她回家的話題。
但溫蘇南還是執意要接她。
池浣溪只好編出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來搪塞過去，“你來接我，我總是要匆匆地跟你回家，只要魏林越一到他家樓下，我就要回過頭找你。好像只要你在，能讓我和魏林越呆的時間就很短，我不喜歡這樣。”
溫蘇南從沒想過介入池浣溪追魏林越這件事，池浣溪送魏林越回家，他接受；甚至因為魏林越而忽視他，他也能接受。
他接受不了的是，他的行為在池浣溪的眼裏看來不是一種好的行為，而是一種包袱和累贅。
這是他萬萬接受不了的。
他聲音冷了半分，“行，愛咋咋，別回來晚了讓姥姥到處找人就行。”
隔天。
池浣溪正要出門上學時，又返回屋內。
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雨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
她拿起一把雨傘放進書包。
不知道魏林越會不會帶傘？隨後，又將放置在廚房門口的傘一並拿走了。
白天天氣陰沈沈的，讓人總有種錯覺，下一秒雨就會落下來。
但雨還是遲遲不下。
池浣溪倒是希望今天的天氣一直是這樣就好了，不然送魏林越回家確實有點麻煩。
事情並非總如人願。
池浣溪在學校飯堂吃完晚飯後，準備回教室的路上，天上的雨星星點點的落下了。
她摸了摸頭快速跑回教室。
真就下雨了。
幸虧自己帶的是兩把傘，就算魏林越沒帶傘，那也是足夠的。
雨持續下著。
直至第二節晚修下課都沒停。
池浣溪照常去找魏林越。
她還沒見到魏林越出來，倒是看到了從教室出來的溫蘇南。
池浣溪睜大眼睛，“這是第二節晚修下課，你要回家了嗎？”
溫蘇南語氣拽拽的，“不然呢？”
“哦，我以為你第三節晚修下課才走。”
這時，魏林越走了出來。
池浣溪對著溫蘇南拋下一句話，“那你回吧！”便跑到魏林越身邊。
“你帶傘了嗎？”
魏林越擡頭看了眼天空，雨不是很大，但不打傘走回家，同樣會濕透。
他搖了搖頭，表示沒有。
池浣溪笑起來，像變魔術一般從書包裏掏出兩把傘，準備遞給魏林越。
“池浣溪，我也沒帶傘。”
池浣溪循著聲音望過去，只見溫蘇南兩手插兜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。
聲音裏盡是委屈，可人卻一拽再拽。
“我真是服了你了，出門不會看天氣預報嗎？又瞎又聾就只會張嘴了是嗎？”
溫蘇南視線從池浣溪轉移到魏林越身上，那意味十足的眼神好像在說：他比我好到哪兒去？
池浣溪雖然說著最狠的話，但還是走到他身邊，遞上了傘，“你就是欠的。”
溫蘇南毫不客氣並且很坦然地把傘拿到手裏。
魏林越轉身離開。
“誒，魏林越等等我，下著雨呢！”
池浣溪飛奔上去。
溫蘇南將傘放進自己的書包。
雨衣和傘將他的書包撐得鼓鼓的，隨後，他轉身進到教室裏去。
另一邊。
池浣溪對著魏林越說，“我們共撐一把傘吧？”
“嗯。”
池浣溪並不矮，一六八的身高比許多女生都要高得多。
但和魏林越走在一起，仍有一個頭的差距。
加之撐傘，要撐得比一個頭的距離還要高。
為了不讓魏林越淋雨，她努力地擡起手臂，將傘高高舉起。
才發現，原來，魏林越有這麽高。
手臂因為一直舉著，池浣溪走起路來有點扭捏。
傘往魏林越身上傾斜了大半，雨飄在她身上，更讓她渾身不自在。
魏林越側頭往她身上瞥了瞥。
非常自然地把池浣溪手上的傘拿到了自己手裏。
“啊？你撐嗎？”
“嗯！”
雨傘的影子披在了池浣溪身上。
她推了推傘柄，往魏林越身上挪了些，“你都濕了。”
魏林越將傘靠向自己。
但沒多久。
傘還是不經意地、自然而然地向池浣溪身上傾斜。
——
高考前幾天，學校開始給高三學子放假。
高三生已經不需要回學校了。
所以，池浣溪能送魏林越回家的次數變成了最後一次。
學校到憶晚亭的距離，兩個人都走得非常緩慢。
池浣溪莫名的傷感，“讀大學你是不是不會留在西竹？”
“嗯。”
魏林越的回答沒有半點的猶豫。
“你會去哪裏？”
魏林越不急不慢，“正常發揮的話，北淮大學。”
北淮，那離西竹好遠。
魏林越去了北淮大學的話，池浣溪不知道要怎樣才能經常性的見到他。
她嘆了口氣，“北淮好遠啊！”
“嗯。”
池浣溪原本是個話很多的人，可這次，她沈默了一次又一次。
路邊的鳳凰花吹落下來，砸在他們的身上，不痛不癢。
他們停在了憶晚亭。
樹下，池浣溪呆呆地看著魏林越，原來一個人的眼睛可以如此的清澈和閃亮。
半晌，池浣溪開口，“你成績那麽好，高考勝券在握，可我還是想祝福一句，高考加油！”
魏林越胸腔震動，“嗯”了一聲，隨後補充道：“謝謝！”
“等你好消息。”池浣溪有點不舍，“那我回家了哦？”
“好！”
她轉身那一刻，魏林越叫了聲，“師妹”
池浣溪立馬回過頭來。
魏林越瞥了眼手表，“這幾天沒人來接你？”
“啊？”池浣溪明白過來，“哦，他也忙著高考，就不讓他過來了。”
魏林越眼珠子轉了轉，好像在推算著什麽似的，他清了清嗓子，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池浣溪有點驚喜，眼眸裏閃著詫異的光，“真的嗎？”
魏林越上前幾步，對她說，“走吧！”
池浣溪話又變多了起來，她停了一下，“我有件事想對你說。”
“什麽？”
“我家有點遠。”
魏林越側頭看她，“有多遠？”
“魏林越，其實我們並不順路。”池浣溪吐字語氣變慢，“我家住在離學校很遠的西園裏，可我每天都想見你，想送你回家，想和你待在一起，所以才騙你說我們順路。”
魏林越皺起眉頭，並不是因為這次送池浣溪回家，而是他沒有想過，一個女孩會因為想陪著他浪費那麽多時間，走了那麽多路。
“走吧！”
池浣溪聽出他聲音裏沒有半分責備，便歡快地蹦向魏林越。
“溫蘇南總說我重色輕友，還對外揚言要跟我絕交。溫蘇南不理我了，你不能不理我。”
魏林越倒是沒想過，從憶晚亭到西園裏這段路程會如此的遠，但有池浣溪陪著，好像也還好。
池浣溪一邊走著，一邊講著，好像要把一輩子的話講完。
魏林越將她安全地送回西園裏。
他正要走時，池浣溪伸手握住了他，力道不大，但足以穩穩地牽住魏林越。
魏林越打量著她。
池浣溪的性格和長相大相徑庭。
她一頭黑發垂在鎖骨處，眉毛既細又長，眼睛純凈到發光，睫毛肆意地撲閃著，皮膚白皙得像冬日裏的雪，整個人如同閨中女子般柔情、細膩。
這是魏林越第一次認真地看她。
池浣溪深情地看著魏林越，語氣裏滿是堅定，“我不是很能藏住事的人，喜歡就是喜歡，我始終覺得愛意需要表達，需要讓你知道，想要你感受到，也渴望有回應，渴望被喜歡。”
池浣溪繼續說，“我以為我不會喜歡人，不會去愛人。可愛是多麽微妙和美好的事情，它就這樣悄然地發生了，發生在遇見你之後的我身上。”
“我不知道在高考前說出來，會不會影響你，可我還是想說，魏林越，我喜歡你，非常非常喜歡。”
魏林越靜靜地聽著，他的手仍被池浣溪牽著。
但棉花卷兒打鑼——沒回音。
過了好一會兒，魏林越語氣沈沈發出了聲，“謝謝！”
就……這？
池浣溪滿腔的期許像洩了氣的氣球，“除了謝謝沒有什麽要說的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你有沒有喜歡過我或者對我有點感覺？”
“沒有。”
池浣溪質問，“那你今晚為什麽要送我回來？”
“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。”
“你之前就沒送我，為什麽今天才覺得不安全？”
“之前你有人送。”
憤怒像劍一般密密匝匝地朝池浣溪射過來，她生氣到了極點。
停頓幾秒後，她壓低語氣，“你會考慮喜歡我嗎？”
“不會。”
傷人不一定動刀，語言也可以。
池浣溪明白了，點了點頭，“我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，沒完沒了的人，如果這份愛意你不想收，我不送就是了。”
魏林越：“既然你回到家了，我就先走了。”
池浣溪松開他的手，頭也不回地往家走，越走越氣。
她停下腳步，對著魏林越的背影怒吼，“魏林越！！！老子追不到你我就不追了，我又不是非你不可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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